清秋霜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獒龙AU】命定星(上)

*古风全员向

*会带一些胖球队其他cp

*本来是在心血来潮在小号上更新的文,取了个蠢名字,风格是傻白无脑向,这两天大纲却越来越复杂,估计不能全程傻白甜了,那就换个名字在大号上连载算了

*这是前两章,应该不少妹纸看过了,小号上的文删了,给之前因为这篇文关注我的妹纸道个歉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许昕穿着夜行衣蹲在房顶上,现在是半夜三更天,七月初一月光很暗,不过这影响不到他,反正他啥也看不清楚。

霎时,五丈开外的厢房里传来一声被压抑的低呼,在静谧的夏夜里不算刺耳,整个付家大院的人都还陷在沉睡之中。

就是现在!

弩箭上膛,对着厢房里声音传来的方向,沾着毒液的短箭穿过纸糊的窗户,一箭爆头。

 

他才刚刚收起弩弓,身边就窜上来一个黑影,敏捷得像一头追逐猎物的豹子。许昕见了他,问:

“拿到了?”

“拿到了。”

“他藏哪了?这么好找。”

“靴子底下,被他媳妇儿纳进了鞋底里。”

“……口味真重。”

 

半柱香间两人已经纵身轻功回到了客栈,互道了晚安就各回各房睡了,干他们这行的晚上老睡不好觉,所以白天能睡着绝不早起,起了床也天天跟没睡醒似的。

许昕是江湖第一暗杀门派隐宗的杀手,刚才同他说话的那人,是他的搭档,叫张继科。这次他们俩被派到京城长安,任务做了付太医,顺便偷一下他家的祖传药方。

本来杀一个太医这么简单的事情是不需要他们俩同时出手的,门主头先也只派了张继科一个人,只是最近可能天下太平,大家心里都比较充满温暖与爱,导致他们隐宗的生意越来越差,许昕已经快仨月没有开张了,所以这次说什么也要和老张走一趟。

毕竟连王皓藏在阁楼里的话本子他都看完了,整日里闲出屁来着实无聊。

至于这药方究竟是个啥……

 

第二天晌午才睡醒的两人此刻在碧春阁的二楼坐着吃饭,顺便拿出来小小地研究了一下。

平日里不做生意时,他俩还是会打扮成一副翩翩佳公子的人模狗样,加上出众的皮相,总会惹来不少少女的青眼,胆子大的还会把手中香帕一掷,轻轻飘进他们怀中。

比如现在。

张继科刚从袖子里掏出那张有着陈年鞋底味的药方,一方桃粉色的手帕就落在的他的胸前,几步远的方桌那传来少女娇羞的笑声,他也没在意,拿起那帕子就把身前的柳木桌子又擦了擦,还说道:

“说好的长安城第一酒楼,你看这桌子都没擦干净。”

许昕懒得理他,抽过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像是要把上面短短百来字看出花似的。

“你看出啥来了?”张继科擦完桌子问他。

“看不懂,我又不懂医术……”许昕喝了口茶,慢悠悠道。

“……那你看个球啊。”

 

两人正说着,楼梯口又传来一阵动静,先前簇拥着往他们这边挤的小姑娘们这会儿全往那边去了。张继科回头看过去,正看见一个红衣公子走上楼来。那人不过弱冠之年的模样,肤白胜初雪眉眼如点墨,长发在披脑后用一根丝带随便绑了一个髻,正红色的袍子被他穿在身上也英气十足,葱白的手指上捏着一把白骨折扇,真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绝色。

“这谁呀?”他问许昕。

许昕也抬头去看,眯着眼睛只瞟了一眼就说:

“呵,这不马龙嘛?”

张继科一嘴君山银针悉数喷了出来,大惊:

“他就是那鬼医马龙?!”

许昕提袖揩了揩脸上的茶水,答:

“是啊,去年我去云南皇宫杀个小王爷,正碰上他在给那小王爷治病,有过一面之缘。”

“你把他病人杀了他没跟你结仇?”

“为啥要和我结仇,我咻咻两箭下去给他省了多少麻烦,他还向我道谢了。那小王爷本来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不是救不了,就是十分费工夫,他也觉得麻烦透了。”

张继科听完十分愤慨,只怕自己不能投刀从医,怒道:

“医者仁心,济世为怀,怎么能嫌自己的病人麻烦!”

一句话还未说完,许昕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不停给张继科使眼色。

“你白我干嘛,你白我我也要说,医者父母心,他马龙……”

 

“马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许昕看使眼色没用,直接站起身来朝张继科身后拱手揖了一下,主动打了招呼。张继科一回头,就看见刚才那绝色的公子已经站在的自己身后不过三尺的地方,眉目含笑看着自己。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怎么办?

张继科面不改色地站起转身,只当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面不改色地拱了拱手:

“马公子,在下陈玘,久仰大名。”

师兄对不住了,借你大名一用。

马龙点点头,不置可否,也礼貌地同二人客套了两句,又不免与许昕寒暄一番后,便挑了个不远的空桌坐下了,像是在等人。

 

张继科瞧马龙应该不像是练过顺风耳的样子,应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了,又低声问许昕:

“我原以为鬼医应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为何他这样年轻?”

许昕拿起筷箸挑了一片品相不错的牛肉放进嘴里,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江湖八卦就一点都不关心吗?马龙天资聪颖,十五岁就接下了他师父的衣钵掌管整个司叶坊,现今已经有十年了。他看着是年轻,可实际比我还要大上两岁,嗯,就和你同岁。”

“哦……”

许昕看他虚心求教的样子好不得意,又搜肠刮肚地回忆了一番自己从王皓那听来的其他八卦,问: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称他师父医圣,却叫他鬼医么?”

张继科摇摇头。

给自己满上一壶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某杀手继续说:

“那是因为他师父秦志戬真乃杏林圭臬,医术卓绝济世为怀,而马龙不同,倒不是说他个性不好,只是他总是神出鬼没的,达官显贵王侯将相想找他治病养生的多的去了,他却说消失就消失,上穷碧落下黄泉,找他比找玉环还难。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许昕清了清嗓子,又压低了声音,道:

“更何况,他还长的忒好看了些。”

 

张继科又往马龙的方向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表示对许昕最后那句话的赞许。一个大夫,长这么好看干嘛?

 

就在这当头,楼梯那又上来一个人,身量不高,穿着青色的丝质长袍,袖口用暗金的湘绣纹着风荷的样式,一看就是个富二代。那富二代滴溜着大眼睛往二楼一扫,便直直朝窗前马龙的方向走了过来。

马龙朝他笑得温柔,又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富二代接过一口喝了,看来是渴极了。

“博儿,慢点喝。”

“一进长安城我就从车里钻出来往这边赶,连马都不敢骑,不知道我爹这会儿发现没,可累死我了。”被叫做博儿的富二代说完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问马龙:

“怎么着,咱们啥时候去找付太医要药方?”

“不用了,付太医昨儿晚上死了。”马龙答的淡定,就像昨晚上他家后院死了一只鸡。

“啥?”方博吓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半。

“就是被你身后坐着的那俩人杀的。”

方博回头一看,一个白衣青年背对着他,不认识。另一个蓝衣青年正对着他的方向,手指上握着一盏白底青花的茶杯,桃花眼此刻瞅着自己,略微点头示意一番。

“隐宗的人。”方博颔首回礼,复又扭头对马龙说。

马龙奇了,问:

“你认识?”

“背对着我的不认识,那个穿蓝衣服的叫张继科,我爹三年前找他下过单子,他提着苏州织造的脑袋来找我爹结账时我正好也在书房里,太可怕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巧了,他刚才告诉我他叫陈玘……”

“陈玘什么,他绝对就是张继科,隐宗第一杀手。”方博拍案。

马龙挑眉,笑问:

“我从来不知道,隐宗杀手还有排名的?”

方博头一次见马龙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伸长脖子朝马龙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马龙失笑,从善如流地往对面凑了凑,就听见那人说:

“隐宗内部确实没有排名,这个排名是江湖上根据他们的人头数量、办事效率以及手段凶残程度来排的。近五年间,张继科一直稳居第一。据说排第二的人叫许昕,凶残程度不及张继科,但是机关暗器天下无敌,擅长杀人于无形。如果他们俩一起出手,啧啧啧,那死者的尸体根本不能看……”

方博唏嘘了一阵,又喝了口水,继续暗戳戳地道:

“而且我听说……”

“听说什么?”

“张继科是他们隐宗门内长得最好看的,你看看,仔细看看,一个杀手,长这么好看干嘛?”

马龙又朝张继科的方向看了两眼,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是挺好看。不过他看着方博眼神里明显的畏惧和小小的向往,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他一句:

“那个背对着你的白衣男人,就是许昕。他俩昨天一起杀了付太医。”

方博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扭头飞快地看了眼那个一袭白衣的背影,说:

“他们俩这次一起出手,那事情绝不仅仅是杀掉付太医这么简单了……不过说来付太医都死了,我们去哪找那个药方?”

马龙听见他的疑问,神色自若地品了一口紫砂壶里温着的雨前龙井,答:

“不用找,我方才过去打探了一下,那药方现在就在许昕的手上。”

这下方博更惊奇了,又道:

“不对啊,隐宗向来是只管杀人从不越货,不说真金白银,就算是传国玉玺只怕也不会觊觎分毫,为啥要拿这个药方?”

马龙蹙眉,摇了摇头。

他也想不通。

 

 

而另一边的张继科,在方博且上二楼的时候心里就大呼不妙,许昕看他一直暗暗瞅着那刚上楼的毛头小子,问:

“咋的?看上人家了?”

张继科心说我又不瞎,这孩子一脸直冒傻气的样子我能看得上?说出口话的却是:

“完了完了……”

许昕听他这语气,乐了,又问:

“怎的?”

“这小子认识我,他一定会向马龙告发我冒充陈玘的事儿。”张继科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端着,在外人看来就一副望而生寒的桀骜模样。

这话儿给许昕听来就更乐了,面上没绷住笑开了,笑成一副朗月入怀的好模样,惹得旁桌的姑娘们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只是姑娘们听不见他说的话。他说:

“你是不是中邪了,马龙晓不晓得你,有什么重要的?”

 

这话问的张继科一愣,确实啊,马龙怎么看他,又与他有什么相干呢?这么琢磨着,却仍然硬着头皮狡辩,道:

“我这不是看正好鬼医在此,说不定能帮咱们看看这方子,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我总觉得交给王皓不太靠谱。”

话音刚落,一只头顶一撮黑毛的肥胖鸽子就落在了这柳木桌子上……的山药鸡汤中,噗通一声动静极大,张继科许昕撤得快,才幸免被温热的汤水浇个狼狈。

 

这动静惹得方博又往这边看了过来,此番许昕已经站起身来侧对着他。方博只见那白衣青年垂眸揽袖,身量颀长削瘦,轮廓也是生得十分惹眼,天生又自带了一丝轻佻又疏淡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他绞尽脑汁用自己不多的学问想了想,觉得那人实在是当得起“芝兰玉树”这四个字,不禁感叹:

“这年间杀手都长这么好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朝之幸啊……”

 

那芝兰玉树般好看的杀手此时却正欲将汤碗里的胖鸽子捞出来,小声与同伴道:

“王皓养的这鸽子是愈发的肥了,再这么下去迟早被马琳哪天偷偷炖了。”

张继科笑:

“他最近长肉,我师兄不让他多吃,许是偷藏的零嘴儿被这鸽子吃了,瞧这肉,红烧定是一番好滋味。”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那鸽子却像听得懂似的一溜烟地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甩甩脑袋又抖了抖湿漉漉的毛,艰难地挪动粗腿抬起了一只爪子——

那上面绑着王皓给张继科和许昕的信。

 

许昕伸手取下竹筒,从中挑出还算完好的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行小字:

我与玘已到长安

速至青竹客栈一聚

 

张继科凑过头来也瞧见了字条上的内容,嫌弃道:

“王皓这字是越写越难看了,大夫的字都这么难看?”

许昕没说什么,收起字条二人就离开了碧春楼。

马龙见二人离开,对方博说:

“我此番要去一趟付太医的宅子,你可要同去?”

方博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自然是同意的。片刻二人也相携离开了这酒楼。

 

许昕张继科脚程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青竹客栈。这客栈顾名思义,后院是一片面积颇大的竹林,再引一池曲水,置三两石凳,环境自然是清幽雅致得没话说。

陈玘坐在一根被压弯的竹子上悬在离地一丈高的地方同他们打招呼,王皓则坐在地下的石凳上嚼着一片紫苏叶,见他们来了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张继科熟稔地朝王皓凑过去,挨着他坐下,问:

“你咋来了?”

王皓嘴里叼着叶子,没多大精神的模样,答:

“昨儿个你们不是杀了付太医,你也知道他与我爹共事多年,此时我爹不来吊噎着实说不过去。可我家老爷子实则与那姓付的积怨已久,今早称病在家里躺着了,让我替他走这一趟。”

许昕抬头又去看陈玘,直接用眼神无声地询问——你又是为何而来?

陈玘接收到询问笑了,指了指腰后的佩剑,道:

“接了单生意。”

其他三人对他的生意也没太多问,许昕拿出药方子递给了王皓,王皓拿着通读了一遍,说:

“药性如何还需研究,只是这上面有两味药——鸢藤枝和沉香草*,我这里没有。”

张继科奇了,问:

“普天之下竟还有你那阁楼里找不到的草药?”

王皓闻言撇撇嘴,无奈答:

“没办法,这两味药比较挑地方长,北至塞外,南到云南,就只有一个药谷里能长出来,而那整个药谷,都是司叶坊的地盘,我们连进都进不去。”

 

 

 

而另一边出了碧春阁的马龙与方博,穿过十方街道,径直到了付宅。

付太医遇刺身亡的事现在朝廷上还压着,刚好马龙最近在长安城,死者又多少算个同僚,便应下了上面交代要验尸的事情。此番他同方博刚踏进付宅,就低声说道:

“其实我今日凌晨便暗中来过一趟,那时原意是来查探药方一事,没想到太医已死在房中。我粗略检查过一遍太医身上的伤痕,是由弩箭和双刀一远一近两种武器所致,那箭的主人我自是认识,今日刚巧又见他与人同桌吃饭,就猜到另一个人会不会也是凶手之一。”

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付太医居住的厢房外边,7月的天气热得厉害,门内已经有阵阵腐蚀味传来,马龙顿了顿推门的手指,又道:

“付太医死状……有些惨烈,你若是害怕,便在外面等着,或是把眼睛捂住随我进去。”

 

方博本来闻到这股气味就有些背脊发冷,却也说什么都不能在外边等着,那多丢人。好歹他也是刚行过弱冠之礼的成年男子了,区区一句死尸有何可惧?暗自壮了胆后,他答:

“不用了,我就这么随你进去,开门吧。”

马龙见他坚持,便也没有阻拦,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内器具摆设被掀翻了一地,窗棂衣柜上也全都是血迹,想来昨晚付太医临死前受过不少的苦。死者四肢与腰背小腹都有多处一尺长半寸深的伤口,从伤口的角度和对称程度可以看出是锋利的双刀所致,不过这些伤口没有一招是致命的,只不过是让死者更加痛苦从而逼问出药方的手段。真正致命的是眉心穿脑而过的那一支短箭,剑上还淬满了蛇毒。马龙仔细检查过眉心的伤口后笑着同方博说:

“死前受过些苦,死得倒是很利落,这毒见血毙命,许昕对他不赖。”

而方博早就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一脑门子的血,叫对他不赖?

马龙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解释道:

“许昕起码要比张继科好上许多,你看付太医这大腿和手臂上的刀伤,刀刀都往最疼的地方砍,却都只是皮肉之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付太医自然也是知道那人要故意折磨他,挣扎过,却一直没什么用,墙边有一团棉布,应该曾经被用来堵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能呼救。而肚脐下方这个伤口,我猜是太医交出药方之后他砍的,最痛。所以说要论狠,还是张继科。”

马龙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冷静,眉头一直微蹙着,眼神里却闪烁着方博看不懂的光芒,神采奕奕。

 

 

就在这个时候,付宅另一边厢房的屋檐下,还伏着两个人。

樊振东松了松系得过紧的领口,悄声问周雨:

“哥,我们啥时候动手?”

与他一起伏着的清瘦少年用黑巾蒙住了半张脸,压着嗓子回答师弟: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夫来历不明,走路时脚步声又轻又稳,肯定是个有功夫的人,在探清他的底细之前我们还是先跟着吧,不要轻举妄动,找机会等方博落单了再干掉也不迟。”

第一次出任务的樊振东乖乖点了点头,两人继续无声无息地死死盯着那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背影。

 

马龙检查完尸体后便让候着的衙内们进来把付太医收拾收拾可以准备下葬了,方博寻了个僻静的地儿抱着棵大榕树吐得昏天黑地,马龙站在他身后默默陪着他。少年许是吐着吐着不好意思了,擦擦嘴回头看马龙,说:

“你去外边等我吧,我马上就来。”

马龙笑着摇摇头,答:

“没事儿,你现在把胃里的吐干净,我待会给你吃两颗调理的药,晚上咱们吃好吃的去。”

 

马龙说的这好吃的其实就在青竹客栈,七月里盛夏的日子,老板用荷叶和竹筒蒸出来的米饭是长安城内的一绝,王皓当初挑这个客栈也是冲着这口饭来的。

于是分开不过三个时辰,正是夏日里月色当头晚风清幽的景色,张继科刚从房里换了一身玄色的常服出来,就又遇上了马龙。

 

 

未完待续……





*最近有点忙,所以更新会比之前慢一些

*这篇和 贵圈真乱 一起更,我也猜不准哪个会先完结

 

 

 

 




评论(16)

热度(194)